02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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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刺殺
陸江滸第二天是被鬧鐘吵醒的，翻身想摟住睡在一旁的段覺冉，身旁空無一人，這才想起自家小師弟昨天就沒回來。
家裏空蕩的只剩下自己一個。
段鍔臨走前在冰箱給他們倆留好了早餐，只可惜段覺冉不在，這兩份早餐全都進了陸江滸的肚子裏。
他慢慢悠悠地吃完早點才騎著自己的自行車去醫院換班。
晚上醫院被安欒他們守著，白天則是由陸江滸帶隊。
“老大早。”守在病房門口的小李一看到自家隊長來換班也是露出了笑容，他眼底早已青黑一片。
陸江滸點點頭，指著病房：“他恢覆的怎麽樣？”
“還行，聽路醫生說他打完這周的水，病情也就穩定了。”
“那多堅持下吧，下周就解放了。”陸江滸說著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去休息吧。”
等小李走後陸江滸推開了吳桎強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醫院這邊只能再收留你十天了。”陸江滸說著坐在了病床前，“你該把資料發給我們了。”
吳桎強經歷了一場手術後身體早已不如從前，只是從床上做起來就已氣喘籲籲。
“我已經發出去了，現在……”他說著看了眼時間，“大概還要一兩個小時就可以到你們一隊了。”
他這話說完，陸江滸不知為何心開始逐漸慌起來。
仿佛有什麽東西脫離了掌控。
但陸江滸一想到自己之前已經叮囑過段覺冉資料來了等他們歸隊再看，懸著的心也就放松下來。
“你在害怕。”吳桎強註視著他，好似能讀懂一切。
陸江滸沒有掩飾，了然地點著頭。
他很清楚吳桎強的小習慣，這人很喜歡用語言蠱惑別人。
但只要自己表現坦蕩，也就會無事發生。
“嘖……”這人沒動搖到陸江滸，不滿地咂著嘴，“陸隊長沒人告訴你過，你這個人很無趣嗎？”
陸江滸臉上掛著笑，搖搖頭，“我師弟還誇我人活很好，怎麽會無趣呢。”
吳桎強沈默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如此厚不要臉的人。
陸江滸也許是怕這人無聊，也就坐在一邊有搭沒一搭地和吳桎強聊著。
“陸隊長最近臨楓的市區鳥少了很多嗎。”吳桎強看向窗外，沒有一只鳥從窗外飛過。
自從他住進醫院後，醫院四周再也沒有鳥類少了許多。
“你先說什麽？”
吳桎強看著根本不含糊的陸江滸笑出聲來，看來這家夥能不動腦絕不動腦的傳聞不是假的啊。
“我的意思就是，臨楓市的‘鳥’要消失了，入局的鳥都將離世。”
“……”陸江滸沈默半晌，很明顯沒聽懂這人在說什麽。
鳥來鳥去，他真心希望這些要走的鳥可以帶著去青鳥一起滾蛋。
省的他們一隊每天還要浪費警力監視那群人。
“你以後就懂了。”吳桎強笑笑，開始起趕客了，“好了，陸隊長我要休息了，請出去吧。”
陸江滸無語了。
現在才十點多他就說自己要休息了，糊弄鬼啊。
但誰讓他們不知道吳桎強有沒有將手機資料交出來前人就是大爺，就得被他們捧在手心上。
根本不敢多說什麽。
陸江滸一推開門就看到老熟人路醫生剛從隔壁病房出來。
“老路。”他開口喊住打算離開的路醫生，“吳桎強最早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啊？我們這幫兄弟天天黑天當白天的遭不住啊，好幾個都熬出病了。”
路醫生沒有立馬回答，只是翻看了眼吳桎強的個人病例，“不出意外後天其實就可以出院了，他的身體還在繼續惡化。”
“就算你們把他告上法庭他應該也會先接受治療，不會那麽早進去的。”
“但至少判決下來管他的就不是我們了。”陸江滸說著從兜裏掏出顆水果糖塞嘴裏，“現在只想把這燙手山芋扔出去。”
他把那硬糖咬的嘎吱嘎吱響。
自從上次自己抽了根煙後，段覺冉那家夥就給自己包裏塞滿了糖，讓自己焦慮的時候就吃上一顆。
路醫生無奈的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加油吧陸同志。”
待在醫院守人的日子不好過，陸江滸坐在外面已經回憶起待在自家小師弟辦公室的快樂時光了。
等把吳桎強送走他就要去找廖局申請換辦公室，他要和自家老婆呆一起。
中午的時候，陸江滸終於等到安欒來換班。
等自己吃個午飯又得回來守著。
原先覺得味道不錯的食堂，連著吃了今天也早已變得索然無味，甚至覺得難吃起來。
“老大，這！”林志龍早就幫自家老板打好飯菜，占好位置了。
一見到陸江滸就立馬招手。
陸江滸坐到他對面，低頭看著餐盤裏和昨天差不多的飯菜陷入沈思。
自己終於明白段覺冉為什麽不喜歡吃飯了，他自己現在也有點厭食了。
腦子裏一想到段覺冉就忍不住想給他發語音，給他打電話。
但一想到這家夥可能正忙著破案，又或者睡了也就不敢去打擾，默默收回了自己剛掏出來的手機。
林志龍看著自家隊長舔狗版的狀態，默默移開視線，假裝什麽也沒看到，實則做賊心虛。
他們磨磨蹭蹭吃完飯剛打算走就被忽然出現的路醫生叫住。
“陸隊長，有事找你們。”路醫生說著朝他們招了招手，“我剛剛跟院方溝通了一下他們說如果吳桎強體檢過關明天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那行，你們一會兒安排吧。”陸江滸理解地點點頭，終於可以送走這尊神了。
他們前腳剛說完，吳桎強後就被推進了檢查室。
所有一隊的人都在外面等著他檢查出來。
只可惜中途只有一個帶著口罩，手裏還拿著針管的男醫生出來。
直到裏面的人推著忽然暈倒的吳桎強出來，中途再也沒見過任何一個人。
“什麽情況？”陸江滸抓住路醫生衣袖。
他搖搖頭：“吳桎強被人下毒了，剛剛已經在裏面搶救了。”
投毒……
陸江滸他們像是想起什麽，留下一批人接著守這吳桎強就朝著之前那個醫生離開的方向狂奔。
可惜，他們還是晚來一步，他們只在垃圾桶裏翻出了那個“醫生”丟棄在那的衣服和針管。
“調監控。”陸江滸低垂著眼說到，那個醫生身上有一股自己很熟悉的感覺。
但他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很熟悉。
針管被就近送去了醫院自己的鑒定科。
結果出來的很快，陸江滸他們沒等多久檢驗報告就和監控視頻一起出來了。
針管裏的殘餘藥物就是六一一投毒案所用的藥物的同源。
利生達的人出手了。
他們千防萬防，惟獨漏了這一次，被他們的人混了進去動了手腳。
好在吳桎強被發現的及時，沒過一會就被搶救回來了。
等人醒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了，陸江滸他們再次檢查了吳桎強的身體狀況發現沒有問題後才出去接著討論案子。
“老大監控裏那個人一直都是側臉，還看不清，要不讓段老師幫忙畫個畫像？”林志龍看著那已經不知道播放了多少次的視頻，忽然開口提議到。
這個人有很強的偵察意識，幾乎可以說是避著醫院監控走的，只可惜醫院也被他們一隊安插了針孔攝像頭。
他的側臉還是被捕捉到了。
對啊，陸江滸一拍大腦這才想起他們家還有一個天才側寫師呢，這種時候就該讓他出馬。
他想著，就掏出手機編輯好短信給段覺冉直接發了過去。
【陸】：吳桎強今天被人投毒了，這是醫院拍下的側臉，小師弟你停一下手頭的工作，先把這個人畫出來。
段覺冉沒有立馬回覆，但陸江滸直到也很清楚對面那個人已經看到信息了，過不了多久自家小師弟就會把這個人的畫像發過來。
果然只過了十幾分鐘段覺冉就畫好發了過來。
照片裏的那個人有些眼熟，但陸江滸在記憶力搜尋著，卻毫無發現。
“老安傳到天眼看看。”他安排下去。
滴！！！
未搜尋到的提示占滿了整個屏幕。
這不可能，作畫的可是段覺冉啊……
段覺冉怎麽會出錯呢，所有人擠在一起盯著那塊屏幕看著。
希望它只是出錯。
可無論安欒嘗試幾次都只有那一種答案，“未搜尋到此人”。
他們把範圍擴大到全省，還是“未搜尋到此人”，擴大到全國，依然顯示“未搜尋到此人”。
段覺冉畫出來的這個人根本不存在於這個國家。
“老大……”安欒擡頭看下陸江滸，“是不是段老師畫錯了，要不你打電話問問。”
“行。”
陸江滸點點頭，撥通了段覺冉的手機。
“你好你所撥通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關機了……
段覺冉手機一直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怎麽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關機了。
陸江滸有種很強的預感，出事了。
他剛掛了段覺冉的手機，後腳就收到了檔案室李叔打來的電話。
“小陸那啥你家小師弟把二二九那個案子的卷宗要走了，我可聽你的沒多問直接給他了。”
“李叔，你幫我去他辦公室看看，他人還在嗎？”
陸江滸焦急的說著。
“行啊，我去看看……”李叔說著朝段覺冉的辦公室走去。
他的辦公室很幹凈，沒有什麽雜物，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誒呀，你師弟可比你愛幹凈，辦公室整整齊齊的。只不過他倒是不在辦公室裏，應該回去了吧。”
陸江滸聽著李叔的描述楞住了。
不可能，前些天段覺冉還給他發自己辦公室被丟滿廢紙的照片，怎麽到了今天就幹凈了。
“李叔，辦公室裏面有個簾子你拉開看看……”
陸江滸心裏不安著。
“就一個毛氈墻，其他的啥也沒有。”
“……謝了，李叔。你也快回去吧。”陸江滸道完謝就掛了電話。
自家師弟為什麽要把所有東西收起來，一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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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悠悠地吃完早點才騎著自己的自行車去醫院換班。
晚上醫院被安欒他們守著，白天則是由陸江滸帶隊。
“老大早。”守在病房門口的小李一看到自家隊長來換班也是露出了笑容，他眼底早已青黑一片。
陸江滸點點頭，指著病房：“他恢覆的怎麽樣？”
“還行，聽路醫生說他打完這周的水，病情也就穩定了。”
“那多堅持下吧，下周就解放了。”陸江滸說著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去休息吧。”
等小李走後陸江滸推開了吳桎強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醫院這邊只能再收留你十天了。”陸江滸說著坐在了病床前，“你該把資料發給我們了。”
吳桎強經歷了一場手術後身體早已不如從前，只是從床上做起來就已氣喘籲籲。
“我已經發出去了，現在……”他說著看了眼時間，“大概還要一兩個小時就可以到你們一隊了。”
他這話說完，陸江滸不知為何心開始逐漸慌起來。
仿佛有什麽東西脫離了掌控。
但陸江滸一想到自己之前已經叮囑過段覺冉資料來了等他們歸隊再看，懸著的心也就放松下來。
“你在害怕。”吳桎強註視著他，好似能讀懂一切。
陸江滸沒有掩飾，了然地點著頭。
他很清楚吳桎強的小習慣，這人很喜歡用語言蠱惑別人。
但只要自己表現坦蕩，也就會無事發生。
“嘖……”這人沒動搖到陸江滸，不滿地咂著嘴，“陸隊長沒人告訴你過，你這個人很無趣嗎？”
陸江滸臉上掛著笑，搖搖頭，“我師弟還誇我人活很好，怎麽會無趣呢。”
吳桎強沈默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如此厚不要臉的人。
陸江滸也許是怕這人無聊，也就坐在一邊有搭沒一搭地和吳桎強聊著。
“陸隊長最近臨楓的市區鳥少了很多嗎。”吳桎強看向窗外，沒有一只鳥從窗外飛過。
自從他住進醫院後，醫院四周再也沒有鳥類少了許多。
“你先說什麽？”
吳桎強看著根本不含糊的陸江滸笑出聲來，看來這家夥能不動腦絕不動腦的傳聞不是假的啊。
“我的意思就是，臨楓市的‘鳥’要消失了，入局的鳥都將離世。”
“……”陸江滸沈默半晌，很明顯沒聽懂這人在說什麽。
鳥來鳥去，他真心希望這些要走的鳥可以帶著去青鳥一起滾蛋。
省的他們一隊每天還要浪費警力監視那群人。
“你以後就懂了。”吳桎強笑笑，開始起趕客了，“好了，陸隊長我要休息了，請出去吧。”
陸江滸無語了。
現在才十點多他就說自己要休息了，糊弄鬼啊。
但誰讓他們不知道吳桎強有沒有將手機資料交出來前人就是大爺，就得被他們捧在手心上。
根本不敢多說什麽。
陸江滸一推開門就看到老熟人路醫生剛從隔壁病房出來。
“老路。”他開口喊住打算離開的路醫生，“吳桎強最早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啊？我們這幫兄弟天天黑天當白天的遭不住啊，好幾個都熬出病了。”
路醫生沒有立馬回答，只是翻看了眼吳桎強的個人病例，“不出意外後天其實就可以出院了，他的身體還在繼續惡化。”
“就算你們把他告上法庭他應該也會先接受治療，不會那麽早進去的。”
“但至少判決下來管他的就不是我們了。”陸江滸說著從兜裏掏出顆水果糖塞嘴裏，“現在只想把這燙手山芋扔出去。”
他把那硬糖咬的嘎吱嘎吱響。
自從上次自己抽了根煙後，段覺冉那家夥就給自己包裏塞滿了糖，讓自己焦慮的時候就吃上一顆。
路醫生無奈的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加油吧陸同志。”
待在醫院守人的日子不好過，陸江滸坐在外面已經回憶起待在自家小師弟辦公室的快樂時光了。
等把吳桎強送走他就要去找廖局申請換辦公室，他要和自家老婆呆一起。
中午的時候，陸江滸終於等到安欒來換班。
等自己吃個午飯又得回來守著。
原先覺得味道不錯的食堂，連著吃了今天也早已變得索然無味，甚至覺得難吃起來。
“老大，這！”林志龍早就幫自家老板打好飯菜，占好位置了。
一見到陸江滸就立馬招手。
陸江滸坐到他對面，低頭看著餐盤裏和昨天差不多的飯菜陷入沈思。
自己終於明白段覺冉為什麽不喜歡吃飯了，他自己現在也有點厭食了。
腦子裏一想到段覺冉就忍不住想給他發語音，給他打電話。
但一想到這家夥可能正忙著破案，又或者睡了也就不敢去打擾，默默收回了自己剛掏出來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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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隊長，有事找你們。”路醫生說著朝他們招了招手，“我剛剛跟院方溝通了一下他們說如果吳桎強體檢過關明天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那行，你們一會兒安排吧。”陸江滸理解地點點頭，終於可以送走這尊神了。
他們前腳剛說完，吳桎強後就被推進了檢查室。
所有一隊的人都在外面等著他檢查出來。
只可惜中途只有一個帶著口罩，手裏還拿著針管的男醫生出來。
直到裏面的人推著忽然暈倒的吳桎強出來，中途再也沒見過任何一個人。
“什麽情況？”陸江滸抓住路醫生衣袖。
他搖搖頭：“吳桎強被人下毒了，剛剛已經在裏面搶救了。”
投毒……
陸江滸他們像是想起什麽，留下一批人接著守這吳桎強就朝著之前那個醫生離開的方向狂奔。
可惜，他們還是晚來一步，他們只在垃圾桶裏翻出了那個“醫生”丟棄在那的衣服和針管。
“調監控。”陸江滸低垂著眼說到，那個醫生身上有一股自己很熟悉的感覺。
但他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很熟悉。
針管被就近送去了醫院自己的鑒定科。
結果出來的很快，陸江滸他們沒等多久檢驗報告就和監控視頻一起出來了。
針管裏的殘餘藥物就是六一一投毒案所用的藥物的同源。
利生達的人出手了。
他們千防萬防，惟獨漏了這一次，被他們的人混了進去動了手腳。
好在吳桎強被發現的及時，沒過一會就被搶救回來了。
等人醒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了，陸江滸他們再次檢查了吳桎強的身體狀況發現沒有問題後才出去接著討論案子。
“老大監控裏那個人一直都是側臉，還看不清，要不讓段老師幫忙畫個畫像？”林志龍看著那已經不知道播放了多少次的視頻，忽然開口提議到。
這個人有很強的偵察意識，幾乎可以說是避著醫院監控走的，只可惜醫院也被他們一隊安插了針孔攝像頭。
他的側臉還是被捕捉到了。
對啊，陸江滸一拍大腦這才想起他們家還有一個天才側寫師呢，這種時候就該讓他出馬。
他想著，就掏出手機編輯好短信給段覺冉直接發了過去。
【陸】：吳桎強今天被人投毒了，這是醫院拍下的側臉，小師弟你停一下手頭的工作，先把這個人畫出來。
段覺冉沒有立馬回覆，但陸江滸直到也很清楚對面那個人已經看到信息了，過不了多久自家小師弟就會把這個人的畫像發過來。
果然只過了十幾分鐘段覺冉就畫好發了過來。
照片裏的那個人有些眼熟，但陸江滸在記憶力搜尋著，卻毫無發現。
“老安傳到天眼看看。”他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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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搜尋到的提示占滿了整個屏幕。
這不可能，作畫的可是段覺冉啊……
段覺冉怎麽會出錯呢，所有人擠在一起盯著那塊屏幕看著。
希望它只是出錯。
可無論安欒嘗試幾次都只有那一種答案，“未搜尋到此人”。
他們把範圍擴大到全省，還是“未搜尋到此人”，擴大到全國，依然顯示“未搜尋到此人”。
段覺冉畫出來的這個人根本不存在於這個國家。
“老大……”安欒擡頭看下陸江滸，“是不是段老師畫錯了，要不你打電話問問。”
“行。”
陸江滸點點頭，撥通了段覺冉的手機。
“你好你所撥通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關機了……
段覺冉手機一直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怎麽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關機了。
陸江滸有種很強的預感，出事了。
他剛掛了段覺冉的手機，後腳就收到了檔案室李叔打來的電話。
“小陸那啥你家小師弟把二二九那個案子的卷宗要走了，我可聽你的沒多問直接給他了。”
“李叔，你幫我去他辦公室看看，他人還在嗎？”
陸江滸焦急的說著。
“行啊，我去看看……”李叔說著朝段覺冉的辦公室走去。
他的辦公室很幹凈，沒有什麽雜物，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誒呀，你師弟可比你愛幹凈，辦公室整整齊齊的。只不過他倒是不在辦公室裏，應該回去了吧。”
陸江滸聽著李叔的描述楞住了。
不可能，前些天段覺冉還給他發自己辦公室被丟滿廢紙的照片，怎麽到了今天就幹凈了。
“李叔，辦公室裏面有個簾子你拉開看看……”
陸江滸心裏不安著。
“就一個毛氈墻，其他的啥也沒有。”
“……謝了，李叔。你也快回去吧。”陸江滸道完謝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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